和我订立契约的恶魔是个吊车尾,请问能退货吗?
黑执事paro,前文戳头像
一直打错香燐的名字真是对不起
说好的尾声,说好的大刀……
(挂掉的)鼬哥上线注意
(接上文)
关于自家执事是个从地狱原装进口的恶魔这件事,水月其实没有多大的感想。有可能是因为常年待在“音”那种怪物遍地走、人命不如狗的地方,他已经练就了一身安静吃瓜看戏的好本事,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定地“哦”了一声——反正这幢大宅里除了小祖宗之外没一个正常人,只是“不正常”的程度有些许不同而已,出身地狱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就知道某个因为不幸被圣水溅到而躺倒了整整三天的家伙也算是半个地狱来客——十分钟之前他刚和重吾一起把这个神志不清的可怕女人摁回她自己的房间。假如今天傍晚小少爷还没回家的话估计自己多半又会沦为那个女人发泄不良情绪的沙袋……不,水袋。
想到这里,正在乳酪派上方徘徊的叉子不禁抖了一下。
“水月,你确定鸣人所说的‘善后’包括……这个吗?”重吾指了指眼前香气扑鼻的点心。鉴于本来理应正在享用下午茶的小主人被某个不长眼的倒霉蛋劫走了,这块诱人的茶点只好乖乖躺回厨房,任由某个居心不良的厨师对之上下/其手。
“当然啦,你回想一下,他让我们善后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水月循循善诱。
“‘作为宇智波家的仆人不要给少爷丢脸’吗?”
“不不不,在这之前的那句。”
“‘……交给你们了’?……好吧,我大概明白了。”回想起那时的场景,重吾茅塞顿开——
当时,金毛执事正脚步轻快地端着茶点朝少爷房间走去,半路上冷不丁地被本应躺在自己房间里休养的香燐扑了个正着,他好不容易凭着绝佳的反应力接住了差点回归大地的点心,又被女人眼泪汪汪的一句“佐助他不见了啊”吓得跳起来——于是那块多灾多难的派完成了它短暂人生中的又一次飞跃。
接着,水月在走廊的窗台上发现了来自桑德斯手下的字条。重吾听到鸟儿的警报匆匆赶来。
然后,救主心切的小执事把某个炸着一头红毛不停追打他的混血恶魔(“漩涡鸣人你个混蛋,说好的形影不离、生死相随呢?!!!”)抛给手足无措的两人,丢下一句“宅子就交给你们了,好好善后,不要给佐助丢脸啊我说”,拔腿就跑。
“最后的最后,在鸣人迈腿蹿出家门之前,他可是亲手把这个——”水月的两手虚虚地环在盛放点心的精美瓷碟两边,“交到了我的手上。”
“所以,这也是‘善后’的一个重要环节。”水月严肃地点了点头,他正在试图说服自己。
你不就是想吃嘛……重吾无言。他并不想戳穿水月,便借口给花园浇水出了房门,留水月一个人做最后的挣扎。
显然,挣扎无用。关门声一响,那把不知在盘子上空打了几个盘旋的叉子就扎进了派的饼边……
幸好咱们家的恶魔不会用餐具做武器——水月愉快地舔着叉子想到。
——
这是一个久违的梦境。
卧室的窗帘似乎是被遗忘在了落地窗的两侧,清冷的月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床上,唯有半遮的床幔在离窗户较远的一边投下一缕窄窄的阴影。
宇智波佐助正蜷缩在那阴影里。
他转头看向光亮的那一侧,见到了熟悉的一幕——
宇智波鼬,他那15岁的兄长,静静地躺在被月光映照得格外雪白的床单上。
就像是不太久远的小时候,在每一次窗外雷声大作时,面对嘴上说着“不怕”却叩开了自己卧室大门的变扭弟弟,总是无奈地笑着让出靠门那一侧的半个被窝的好哥哥一样。
假如他没有穿着那件象征祭品身份的白色长袍的话。
那双温柔的眼睛永远不会再睁开了——无论是从眼角淌出的血泪,被凝固的血块糊住、如同垂死的蝴蝶一般僵直的睫毛,还是那失去眼球后深深凹陷下去的眼框都能证明这一点。
失去束缚的乌黑长发散在白色的被单上。血液从贯穿腹背的巨大伤口缓缓流出,顺着床单的褶皱淌到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湖泊,在月光下红得发黑。
黑色的鸦羽从天而降,缓缓地覆盖住这凄哀的惨景。片刻之后,莹莹月光化作红莲业火,焚尽了眼前的一切。
——
他睁开眼睛,所见的仍是一片黑暗。
窗帘好好地拉着。
或许是因为那个恶魔“死”在他面前的方式过于惨烈,这一次伴随了他整整三年的梦境似乎显得格外真实。
他眨了眨略微有些湿润的眼睛,盯着床幔的顶部看了一小会儿。
接着,他把被汗水濡湿的刘海轻轻撩起,卧室中冰冷的空气迅速贴上了还残留着一层薄汗的额头,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令人安心的力量渐渐平复了他躁动的心跳。
对着满室静谧,他轻声道:“晚安。”
- [00 那个执事, 奉行]完
tbc
水月是小天使,不接受任何反对!
可能有小天使已经发现了,我比较喜欢每章设置一到两个叙述人,文字的风格也会随着叙述人的性格有所变化,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觉得……有点精分之类的……